“这个社会不能没有李敖,李敖应该存在,只要他不追我的女儿!”
一位母亲如是说。
才子多情,这在历史长河中已屡见不鲜。
李敖自称“勾女有术”,他曾经送18岁的女朋友17朵玫瑰花,然后对她说:
“另一朵就是你。”
在晚年的自传中,李敖回忆了与12位女友的情缘。
深情哪比旧时浓,除了对前妻胡因梦骂骂咧咧,他对其他女友的笔触都充满了柔情。
这些女性,无一不是美女兼才女,正如他所言:
“女人好看,要脱衣服,也要脱尘。”
今天,就让我们一起探寻奇男、奇文、奇情的李敖的传奇人生——
01
李敖,祖籍吉林,1935年出生于哈尔滨市,1949年随父母迁到中国台湾。
他14岁去台湾,国学底子厚,大陆情结深。
他用一支笔震撼海峡两岸,用一张嘴影响无数华人,西方传媒称其为“中国近代最杰出的评论家”。
1955年,李敖顺利考入台湾大学历史系。
正当他意气风发,准备大展宏图之际,家中却传来了噩耗:
他的父亲李鼎彝不幸因病去世。
在葬礼上,李敖主张丧礼改革,他不磕头、不烧纸、一滴眼泪也不掉。
众人痛骂李敖“不孝”,李敖却洋洋得意:
“那是我生平最得意的一次经验,是我独自一人在传统与群众面前表现‘虽千万人,吾往矣’的勇敢。我一生勇于特立独行,都伏机在此。”
这个有意培养自己愤世嫉俗的气概、敢于挑战传统的青年,果然引起了万众瞩目。
不久,李敖收到单恋已久的女孩的来信。
02
女孩名叫罗君若,家里开着一家杂货店。
她是李敖高中时代的学妹,冰雪聪明,清纯无比。
“我平生交女朋友不少,但论眼神、论才气、论聪慧、论慧黠,无人能与她相比。”
高中时,两人一同参加作文比赛,李敖拿了第二名,罗君若拿了第一名。
李敖甘拜下风,倾慕不已。
他给这位才女学妹写了一年的情书,最长的一封长达83页。
可是,罗君若一个字都没回。
直到李敖父亲去世,罗君若写信慰问,两人这才双向奔赴。
不久后,罗君若考入台大化学系,两人图书馆双进双出,陷入热恋。
大学时候的李敖为赚生活费,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送报。
每当回到学校,罗君若必定等在门口,双手奉上为他冲的热牛奶。
可见,两人感情好到什么地步。
甚至,罗君若为了李敖,还从化学系转到了历史系。
不过,相恋得太满也就是晴阴圆缺的开始。
两年后,罗君若的母亲棒打鸳鸯!
原因无他,只因李敖太穷,并且看起来毫无变得有钱的迹象。
罗母将李敖送给女儿的信物退还,并厉声警告道:
“你将来阔到了做总统,我们也不上你门;你将来穷得讨了饭,讨到我们家门口,请你多走一步!”
这顿羞辱让李敖记了一辈子,直到晚年还对罗母的“口才”感叹不绝。
就这样,迫于父母的压力,罗君若含泪与李敖分手。
“两人分手之夜,她把内裤送给我,纵《红楼梦》的花袭人亦不若也。”
初恋戛然而止,李敖写了半年日记来勉励自己,但越是追忆越是心痛。
一天晚上,他吞下半瓶安眠药。
好在舍友及时发现,将他紧急送医,抢救回来。
重生之后的李敖痛定思痛,得出两个结论:
一是男人不能穷;
“与罗的经验使我得到大教训,就是男人穷困时不要扯女人,穷困是非常弱势的条件,会受尽不愉快。”
二是度过失恋期的方法不是励志自勉,而是李代桃僵,赶紧用新情人取代旧情人。
于是,李敖“大彻大悟”,开始大把大把挣钱,同时放浪形骸、寻花问柳,干尽荒唐事。
03
1961年,李敖考取台大的历史研究生。
教授们深知李敖才高八斗,因此在口试时竟无人敢轻易提问,生怕问题过于浅显,显得自己学识浅薄。
最后,主考官只问了一句“你以后还穿长袍吗”,就在大家一笑中录取了。
李敖一边读研究生,一边给《文星》杂志投稿,赚取生活费。·
在文星,李敖跟国民党吵架,猛批蒋氏父子。
1962年,李敖与胡秋原的笔战,因情节曲折、花絮不断,直接将文星的单期印量由4000册刷新为7000册。
老板萧孟能大喜过望,对李敖的信任和器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,任他放手战斗。
李敖的狂傲之气也在这段时期达到了顶峰。
他自恃才高,不仅认为自己读书最多,更对自己的文章充满自信。
“五十年来和五百年内,中国人写白话文的前三名:是李敖,李敖,李敖!嘴巴上骂我吹牛的人,心里都为我供了牌位。”
这种不可一世的狂傲,让人们对他的敬佩与争议并存。
1963年,文星出版了李敖的第一本书《传统下的独白》。
当萧孟能把一万元的稿费交到李敖手中时,李敖知道自己脱穷了:
“我有生以来,手中从没有握过这么大的数目。我终于逐渐摆脱了穷困的岁月,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日子,对我终于远去。”
那是李敖的黄金时代,他几乎每写一篇文章就惹火了一些人,也唤起了更多的掌声。
他谁都骂,据说,他一生骂过的形形色色的人超过3000人。
除了跟国民党吵架,李敖还骂老友金庸“伪善”,骂粉丝三毛“做秀”,骂琼瑶“恋老师、苍白又苍白”,骂龙应台“满脑浆糊”……
这使他四面树敌、八面招风,当局更是屡屡查禁他。
1963年,相恋一年的女友王尚勤,向李敖提出结婚的要求。
李敖无奈拒绝:
“我写文章属于在刀尖上跳舞,难免牢狱之灾,我的处境是不适合结婚的。”
王尚勤失望之余,赴美留学:
“如果不能结婚,我想到美国留学去。”
不料,到了美国不久,她发现自己怀上了李敖的孩子,随后生下李敖的长女李文。
1967年,王尚勤带着3岁的女儿回到台北,想跟李敖复合。
然而,李敖身边女友不断,王尚勤黯然离去。
04
1964年5月1日,李敖的生命中闯入了一位名叫吴海蒂的美丽女子。
吴海蒂是台大的学生,有未婚夫。
李敖第一次见到她惊为天人:
“怎么会有这样漂亮的女人!”
这漂亮女人很快被星探发现,当了电影《窗外》的女主角。
《窗外》的剧本源于琼瑶的小说,涉及了琼瑶的一段师生恋过往。
因此,琼瑶的父母极力反对电影上映,导致这个版本未能如期上映,吴海蒂的银幕之梦也暂时搁浅。
7年后,《窗外》重拍,女主角换成了林青霞。
林青霞凭借此片一夜成名,成为炙手可热的明星!
人们不禁遐想,如果当年吴海蒂主演的《窗外》能够上映,火的就是这位美女了。
经历短暂的娱乐圈之旅、跟才子李敖谈了一段恋爱后,吴海蒂跟着未婚夫去了美国。
未料,她的未婚夫移情别恋,偷偷跟别人结婚了。
吴海蒂也是厉害,她竟然千方百计把未婚夫给抢了回来,结婚后又甩了他,然后再嫁给了一位教授。
1965年,《文星》杂志在官方压力下被迫改组,编起与政治无关的字典来。
当时,李敖已经靠写文章、出书,成为有房一族。
他花了12万元,买了一套105.7平方米的公寓房子。
他家隔壁,就是文星新的据点。
一天,李敖在家门口偶遇文星的职员“小Y”。
小Y比李敖小9岁,是个有深度又漂亮的大学生,曾经投稿文星批评李敖。
得知小Y批评过自己,李敖对小Y充满了征服欲,开始疯狂地给她写情书。
这一阵子的情书,堪称李敖一生之最。
然而,小Y主张柏拉图式恋爱,最后因为李敖和她亲热“太过度”,生气走了,去了香港。
几年后,她返台度假,与李敖春风一度。
05
1968年,李敖的作品遭到大规模的查禁。
据说,李敖一共有96本书被禁,创下了历史纪录。
其朋友王昭藩回忆说:
“李敖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。当年,他的书不能出版,结果他用色 情书做封面,实际上里边是自己的书,那些读者不问价买走了,回家一看上当了!”
为了生计,为了女儿李文的抚养费,李敖转行贩卖旧电器为生。
在李敖的低谷期,女友小蕾一直陪伴在他身边,与他同甘共苦。
小蕾身高170,长发清纯,可爱无比。
“我识小蕾在1967年9月26日,那时她18岁。她和同学提着行李等计程车,正好我开车经过,看到她,我立刻喜欢上她。此后我经常送她上学、接她下课,近于形影不离地过了3年7个月的快乐日子。有一次李翰祥(电影导演)坐我车里一起等她下课,远远地她和同学走来,李翰祥一眼就断定哪个女孩子是小蕾,并身兼‘星采’,邀她演缇萦、演琼瑶的电影,但她拒绝了。”
1971年3月19日,36岁的李敖被捕,初判入狱十年。
青春一刹那,对于小蕾而言,又有多少个十年可以等待?
这年年底,小蕾写信跟李敖分手:
“请原谅我,我不能再等你。”
李敖读罢,泪湿囚衣:
“在这房里,我历经了国民党特务们的凌辱刑求,历经了好朋友的陷害出卖,历经了亲弟弟的趁火打劫,历经了终年不见阳光的孤单岁月……虽然在多少个子夜、多少个晦暝、多少个昏黑日午,我噙泪为自己打气,鼓舞自己不要崩溃,但当十个月后,当小蕾终于写信来,说她不再等我了,我捧信戚然,毕竟为之泪下。”
最终,李敖独自挨苦受难,坐了6年牢,度过了一生中最阴暗的日子。
“《老残游记》中那女孩被夹指头,十指连心,痛到心头。狱卒用圆珠笔夹我,并且用我右手紧捏夹着笔的左手,还不断奚落我,李先生,不要恨我们噢,要恨你自己的右手。我说,我不恨右手,恨圆珠笔。那个时候,精神完全被肉体出卖,只是内心还存留一点点抵抗与喘息。”
有两年半的时间,李敖被关在只有两坪大的房间,没有同伴,没有灯光,没有谈话的对象。
他每天睡四个小时,散步两个小时,剩下的时间用来构思长篇小说《北京法源寺》。
牢里构思,牢外下笔。法海真源,书中见底。
后来,这部小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提名。
李敖每天午饭必散步,以维持身体健康。
因为牢房实在太小,他只能走对角线。
他一边踱步,一边跟透进来的几块阳光“约会”。
“冬天时候,太阳午后会从高楼下透进几块,阳光总是先照在水泥台,再照上地板,再很快就上了墙,再很快就上了胸前那么高,就断了。
为了利益均沾,我把塑料碗、塑料筷、塑料被等,分放在几处阳光下面,然后自己也挤进去。因为阳光只有几块,所以就像照X光一样,要一部分一部分照,照完了这只胳臂,再照那只,若想同时全照到,那就只有‘失之交臂’了。
太阳虽好像是个小气鬼,只照进那么少、那么短,但对我已是奢侈品。我仿佛感觉,虽然阳光普照,可是却于我独亲,世态炎凉,太阳反倒是朋友了。”
前五年,李敖不被允许读书写作。
有时候,窗外飞进来一小片报纸,李敖爱不释手,把里面的字一看再看,觉得文字真可爱,可以乐半天。
最后一年,他终于被允许看报。
他把五年的合订本全买来,痛快地一本一本看。
一天,他赫然看到小蕾结婚的广告,而那丈夫竟是自己的朋友,他的心情骤然跌至谷底。
1976年11月19日,李敖重获自由。
出狱后,小蕾到李敖家,亲手为他做了一顿饭。
“饭后在床上,不做解释,她哭了。”
李敖对这一幕念念不忘,直到晚年,小蕾做饭的身影犹如在目前。
对于这个逃之夭夭的姑娘,李敖从未怪她,只是遗憾:
“她是我有生以来最怀念的女人。我一生与女人离合,都是情随境迁,但与小蕾的分手,却是情随事迁,是我政治性入狱导致的生分、导致的生离死别,所以留下的只有怀念与美感,无复其他。”
06
1976年冬天,李敖在朋友家的宴会上,结识了昔日老板萧孟能的女婿的秘书——刘会云。
刘会云毕业于台大,聪明、漂亮、娇小可人,对文学和艺术有着很高的品味。
两人一见如故,相谈甚欢。
对于这位女友,李敖赞不绝口:
“她是我一生中最得力的无怨无悔的女朋友。会云跟我度过了我一生中最长的隐居时期,知我最深、护我最力。有一段时间我一连五个半月不下楼,都是会云照顾我。她真是了不起的女人。”
两人一直同居,直到胡因梦出现。
1979年9月15日晚上,还是在萧孟能家,李敖遇到了26岁的电影明星胡因梦。
李敖一整晚都盯着她的脚丫看,后来带她去喝咖啡,带她去金兰大厦的家里,见识自己的十万册藏书。坐下来交谈时,他吻了她,在她上唇吸出一圈赭色的吻痕。
然后,李敖很欺负人的通知刘会云:
“我爱你还是百分之百,但现在来了个千分之一千的,所以你得暂避一下。”
1980年2月,李敖给了刘会云210万元台币作分手费,刘会云随即飞往美国康奈尔大学求学。
1980年5月6日,45岁的李敖和27岁的胡茵梦结婚。
然而,李敖人生中的第一段婚姻,只维持了3个月零22天。
怎么回事呢?
身陷囹圄时所遭受的众叛亲离,令李敖看尽世态炎凉、人情冷暖。
他认为人性最靠不住,所以,他从不参加朋友的婚、丧、喜、庆。
他几乎拒绝一切社交,不烟不酒,不见客不赴宴,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读书写作,生活方式像一部精准的机器。
对于爱情,他权衡利弊,有所保留。
“不爱那么多/只爱一点点/别人的爱情像海深/我的爱情浅。不爱那么多/只爱一点点/别人的爱情像天长/我的爱情短。不爱那么多/只爱一点点/别人眉来又眼去/我只偷看你一眼。”
同时,他敏感多疑,有“绿帽恐惧症”。
他不允许胡因梦出门跑步,生怕她与路上的男人眉来眼去。
而胡因梦不会做饭、不擅家务,气得李敖骂道“没常识的蠢蛋”。
在遇到李敖之前,胡因梦在美国体尝了一年性解放的滋味,因此,她懂得自己所需要的身体的和谐是何种样子的,也有了这等情事的比较,“人一旦有了比较,确实不容易认命。”
最终,性格不合、在生活上搭配一塌糊涂、在夫妻生活上也不算琴瑟和谐的两人,走向了决裂。
1980年8月28日,两人宣布离婚。
对于这段与大明星的失败婚姻,李敖并未表现出过多的伤感,反而有些得意,因为这让他名声更响。
“1979年6月,我44岁,终于东山再起,复出了。复出后最风光的四件事是出书、上报、结婚和离婚。”
离婚后,李敖有过几段露水情缘。
比如,一个叫“君君”的空姐。
君君是淡江大学英文系高材生,身高1米68,长得细白秀气。
一个叫“静美”的女孩,“静美是一个安静又美丽的小女孩,她一声不吭,跟我有几夜风流。”
还有一个叫“安”的女孩,同样长得高瘦静白,且非常有女人味。
07
李敖与胡因梦虽然分道扬镳,但他们的纷争并未因此平息,反而掀起了一场旷日持久的“名人官司”。
怎么回事呢?
据胡因梦在自传中回忆,萧孟能远赴南美智利之时,将身家托付给了李敖。
然而,李敖却背信弃义,将萧孟能的古董和家具一一搬进自己的金兰大厦,甚至将萧孟能名下的房子“静庐”,过户到了胡因梦的名下。
于是,萧孟能愤然将李敖告上法庭,指控其侵占背信。
而在这场官司中,胡因梦选择了站在萧孟能这一边,毅然将“静庐”归还给了萧孟能。
1981年9月,萧孟能告李敖侵占罪名成立,李敖蹲牢半年。
然而,李敖在自传中对这场牢狱之灾,有不同的说法。
“和胡因梦的婚变,内幕也涉及政治性……她写《特立独行的李敖》发表,压力始终不断,国民党逐步封杀她在演艺事业上的发展,使她非常沮丧。她最后抵抗不了这种压力,而屈服、而向官方表态,表演‘大义灭亲’。”
“我至今不谅解胡因梦,为的是她在我和萧孟能官司中做伪证,又写书又上电视,伪证到老。”
由于两人的说法截然不同,李敖的再度入狱究竟是因为国民党复行迫害,还是财产纠纷所致,成为一段众说纷纭的公案。
08
入狱前16天,李敖在咖啡馆,与一位名为“汝清”的少妇不期而遇。
“她是我不认识的一位留学生的新婚太太,丈夫一走,她就被我用电话摆平,到我家里,做了我十六天的小情妇。”
两人同居16天,“相与俯仰,淋漓尽致。”
李敖入狱后,汝清写了大量的情书给他,后来飘然而去。
由于李敖的名气如日中天,这第二次牢狱之灾,并未让他受皮肉之苦。
有个牢友曾记下他的铁窗风度:
“他有好几套书,如二十四史之类,摆放在靠窗的一面……他的囚房不仅洋溢着书香,也散发着一股庄严而不可侵犯的正气,任何人参观他的囚房,都要肃然起敬的。据说每次查房时,狱吏都不敢弄乱他的房间。李敖虽坐牢,并不失大读书家的风格和气派。”
1982年2月10日,李敖出狱,随即回到金兰大厦,勤奋写作。
他的书房有五张写字台,同时写几篇文章。
他坚信:
“妓女不需要靠性欲来接客,作家不应该靠灵感来写作。”
诚然,李敖一生谈了12个女友,但是,更重要的,是他写了一百多本书。
《李敖大全集》是他大部分著作的合集,共80册,凡3000万字,这背后所付出的时间和努力可想而知。
09
1985年的一个午后,5岁的李敖在大马路上,邂逅了19岁的王小屯。
当时,青春洋溢的王小屯在等公交车,手里拿着一本《李敖千秋评论》。
李敖前去搭讪,自报家门。
听到“李敖”二字,王小屯眼中闪烁出惊喜的光芒!
两人天南地北聊起来,从两点到六点,四个钟头一晃而过。
公交车一辆接一辆过去,但王小屯不上车,流连不走。
电光火石的相遇之后,两人展开了情缘。
然而,王小屯比李敖小30岁,身边亲友甚至学校全都劝她分手。
在舆论压力下,王小屯决定远离台北,前往台南的一所中学教书。
离开时,她泪水涟涟,“汽笛一声肠已断”。
然而,李敖并没有放弃,他给王小屯写了一封情书。
一句“惟有恋得短暂,才能爱得永恒”,让王小屯奋不顾身,频频到台北看他。
经过七年的恋爱长跑,王小屯再也顾不得父母的反对,毅然决然地嫁给李敖。
1992年3月8日,两人结婚。
1992年,李敖喜得一子李戡。
1994年,又喜得一女李谌。
婚后,王小屯辞去教师工作,成为李敖的助理。
她深知李敖的风流,曾经放话说:
“以前的事情过往不咎。今后如果你有了别人,我会二话不说,马上走人。”
然而,快要60岁的李敖浪子回头,用时间和行动证明了:
自己是个好丈夫,好父亲。
曾有记者去采访李敖,这般写道:
“没想到他的家收拾得这么整洁,而且是他自己动手的。他说,抹桌子扫地,是他锻炼身体的方法。把家务劳动当作体育锻炼,李敖简直能当‘模范丈夫’了……拿起笔打扫天下,拿起扫帚打扫房屋,他竟能把两者协调得如此之好。”
10
2004年,李敖携手卫视,共做《李敖有话说》735集。
很多大陆的年轻人正是通过这个节目,认识了“语不惊人死不休”的李敖。
2007年,节目停播,李敖隐居台北阳明山。
“71岁的人,随时都可能走。我要回去写作,每年写两本世界文学名著。”
他一周下山两次,看望妻子和一双儿女。
但其余的时间,他有意与家人保持距离。
对此,他解释自己的苦心:
“我慢慢老了,他们要习惯这个家没有我。我不出现,该怎么生活。”
2014年,李敖的儿子李戡子承父业,也出书了。
80岁的李敖出现在香港书展上,为自己的儿子站台。
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,他的目光充满了对儿子的欣赏与喜爱,不时把话题拉到儿子的新书上,一派“扶上马、送一程”的模范父亲风范。
当然,李敖没有忘记自己与王尚勤的大女儿李文。
一次,李敖去北京演讲,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李文。
在路上,他细心数着美金,一共两摞,一摞是五千美金,一摞是四千九百美金,少了一百块。
他东翻西翻,从钱包里又抽出来一张,说无论如何不能少,然后就把这一万美金凑齐放到信封里,见面时交给李文。
2018年3月18日,李敖辞世,享年83岁。
在遗嘱中,李敖大部分财产留给了王小屯和她的两个孩子。
同时,也不忘对大女儿李文有所安排,每月给予她一千美元,直到李文70岁为止。
李敖的一生,充满了争议与传奇。
有人说李敖有自己狂妄的资本,有人说李敖有才却无德。
“自揣死后犹有人恨,盖因生前常惹人恼。”
斯人已逝,这一切的争议,或许也将随着他的逝世而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……